憶昔剪茅長橋濱,朱娘酒店相爲鄰。 自言三世充拍戶,官拋萬斛嗟長貧。 母年七十兒亦老,有孫更與當壚否。 後街新買雙白泥,準擬設媒傳歸好。 由來世事隨空花,成家不了翻破家。 城中酒徒猶夜出,驚歎落月西南斜。 橋水東流終到海,百年糟丘一朝改。 無復歡歌撩汝翁,回首尚疑簾影在。